三娘嘴上对我十分嫌弃,但还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几天。
从未有一个人这样善待过我。
对于野外生存的动物来说,病痛是常有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的抵抗力跟真正的动物比起来要弱得多。
伤口愈合的过程很慢,每次发烧都会持续很久。
动物一般不会去到人类聚集的地方。
我担心自己会因为一时虚弱被它们捕食,所以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去城市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待身体自愈。
只是上次不凑巧被人类发现,不得不躲回水下,再醒来,我就身在那片湖里。
我可能是被河流冲走了。
这几天,我不断地重复着一个梦,梦里有个很熟悉的身影,像是许久未见,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我捂住自己的脑袋。
三娘端着药进屋,见我坐在床上:“你醒了?”
我抬起头,有那么一瞬我想回应她,可我说不出话。鳄鱼是没有声带的,同样,我也没有。
我永远无法跟人侃侃而谈。
后来相处的日子里也证明,三娘有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当然其中也有我表达拙劣的原因。
为了解决我俩之间的沟通障碍,她开始教我念书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