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季夏也掌握了他来的频率，一周两次，T育课结束回班的时候顺便来。从夏末到入秋，像是怕她吃腻似的，何易言每每都变着花样带零食。期中考周，季夏想着他大概不会来吧，却见熟悉的人影叼着bAngbAng糖靠在窗框边：「下礼拜社课要模拟街访，记得带采访用的笔记本。」
何易言打过招呼後就离开了，季夏看着桌面上的草莓bAngbAng糖，萤光粉红的包装和深绿sE桌垫形成巨大对b。
季夏把糖果收进cH0U屉，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就像本来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丢进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所以他到底来g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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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易言对於自己不间断地持续关心很满意，就像林景佑说的：「你要一直刷存在感，让她感受到校刊社的人情温暖，产生感情後就舍不得换社了。」
期中考後，宁中给高二同学安排了宁市大学的参访。简单参观完学校後，自然组同学集中在理工学院听讲座，社会组则是在文学院和商学院。
「我决定了。」演讲结束，林景佑一脸斗志高昂：「我要把目标定在数学系！我之前就觉得数学蛮有趣的，刚刚听完我觉得错不了！数学就是我的命定科系！」
「很好啊。」何易言随意地翻着介绍小册子：「这麽早就先确立好志向。」
「哪里早了。」方羽真从前排座位转过身：「高三再两个月就要考学测，一年後就是我们，也差不多该决定了。」
「那你是想好了？」何易言的眼皮半掀，看起来懒洋洋的。
「当然。」方羽真拨了拨发尾：「姐姐我准备要炸翻化学系。」
「我现在还没什麽方向，但谢谢你让我至少先排除掉了化学系。」方羽真听完就要打人，此时班导师要大家外头列队，准备搭游览车回宁中。
「哎，苡静？」在方羽真的惊呼中，何易言抬起头，发现倪苡静不知何时走来了四班的队伍。
「有事和你们说。」她的语气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感冒了：「我下礼拜要和老师讨论自然专题，社课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