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你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意放走‘11号试验体’,并且没有按照研究所指令放入追踪芯片?或者说,你根本就是阳奉阴违?”穿着新式军队制服的上尉乔信不苟言笑,他不在乎对方身份、背景、影响力,只想得到答案。

    顾以安受伤的腿重新做了手术,在审讯室里高高翘起,像是在家里一样自在。被连续审讯半个月,他的耐心依旧有很多很多。

    原皇城根下长大的太子爷,从小就在周旋里长大,这种不伤筋动骨的审讯,他要是愿意,可以跟他们绕个三年五载的。

    只是,说到‘11号试验体’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放开。面部微表情的变化没能逃过乔上尉的火眼金睛,他上前一步,捏住顾以安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又问了一遍,最后肯定的说:“你是故意的。”

    打掉他的手,顾以安笑了。他的笑与顾路截然不同,是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与自信,泯然与他人不同的阶级感。只要他愿意,暴露出来的得天独厚的优越感能叫面前所有人黯然失色。

    “怎么会呢?我说过,我全力配合研究所实验,并且把我的狗儿子都‘捐献’出来。要知道,除了我老爸之外,我就只有它一个亲人。我都给它起了名字,不是什么‘11号’而是叫顾路。听到了吗?乔上尉,它跟我姓顾。”

    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是软的,细细琢磨却带有一种无声的威胁。

    京城太子爷的剩下的唯一亲人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被用来做成试验体。不管是人,还是狗...真所谓打狗都要看主人。

    “再说,没人能确定它是不是已经死于空难。”

    “你知道,11号生命力有多强,它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

    乔信明白这尊大佛是块非常难啃的硬骨头,他不能私动手段逼讯,审讯室里无死角的摄像头无时不刻不再提醒他要沉住气。稍稍有不符合的条例的地方被顾家的人抓住,顾以安怕是要飞出这个牢笼,即使对他而言,这个牢笼跟开着门的度假村没什么差别。

    当初研究所的人把薄薄的追踪芯片卡在相框里时,乔信就曾经反对过。与其放到体外,不如直接趁11号昏迷,直接植入皮下来的周全。结果这位爷根本就没给到11号手里。

    那时也是这个顾以安说他的宠物狗早就办理了宠物芯片,走到哪里作为主人的他查一查手机就能看到地图定位。

    结果当他的狗崽子一离开始发地沼泽,他就矢口否认。甚至说,他的宠物狗狗牌过期,狗狗芯片早就失效了。

    无赖,天大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