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一心想为苏折开脱,所以她总是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她所求已经很简单了,只要时常能够看见他,知他安好就可以了。定是她以前太贪心,所以才屡屡受挫。人是这样,只有屡屡受挫以后,才懂得退而求其次。
直到两日后,沈娴派去的太医被挡在门外,沈娴亲自出宫去他家里看。
苏折家里寥落冷清,以往她常出入的侧门早已经被封了,家里只留下管家和几个下人。
沈娴并没有见到苏折他人。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沉到深不可见的谷底,淹没在深渊里感到窒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苏折呢?”
管家叹息着抹眼泪。
沈娴又问:“朕问你他人呢?”
管家跪在沈娴面前,沧桑道:“皇上来晚了,我家大人已经启程离京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谁允许他走的!”
“他是随离京视察的其他官老爷一同走的。”
沈娴疯似的跑回宫,一面把负责此事的大臣召来,一面到处翻找先前被她压下不批的关于让苏折带着官员离京的奏折。
寝宫里满地狼藉,她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魂不守舍地,到最后都没再见到。
那奏折,明明是被她放在桌上的。现如今,找不到了。
朝臣到了沈娴跟前来,她满身戾气,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便一脚踹在朝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