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能听到声音却不见人影,这里是能听到流水鸟鸣,却不见溪流飞鸟。”
“老钱不是也说么,这个王道士除了房中术之外,也确实有些道行,说不定他真是一位隐逸红尘的高人,在这里布下了某种类似结界的东西。”
“结界?”李长笙叹问。
“对,也可以说成是一种空间,那个空间与我们所在的空间即重叠,又隐蔽,他就和我站在一起,我们却看不见他。”
“可是那些流水鸟鸣又是什么回事呢?”李长笙不依不饶的追问。
“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这种道术,道行够高的话,打开一个空间连接一处溪谷,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种连接并非寻常的密道建筑,而是一种术法建构起来的结界。”
“哼。你说的这些也太复杂了,总之你能把那个王道士揪出来就好。”
李长笙话甫说完,夜叉丸忽然急促的低声叫起来,他的唐语说的并不流利。
“有,有人在看着我们。你们看,有人在看着我们。”
众人看向夜叉丸,只见他伸手指向一个地方,眼睛里流露着不可名状的惧色。
那里挂着一幅山水逍遥图,白日里,郭暧仔细看过,画的是——流泉鸣涧,一泓清水边,一方青岩上,隐士高卧,一个童子正在烹茶。十分的逍遥自在。
郭暧摘下竹竿上的油灯,慢慢靠近。
“啊——”郭暧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惊讶,可还是叫出了声来。
“怎么?”鲜于燕和李长笙几乎同时问道。
“白日里,这隐士分明是高卧于青石之上的,此刻怎的竟立于此处。”郭暧不由得小心警戒起来,举过油灯,邀李长笙和鲜于燕近前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