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孔雀法王长长呼了一口气,真田景纲的说法的确不无可能,他无奈的扬起头,幽幽叹道“这大概就是人心吧。”
“是啊,人心,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我是如此,大和尚你也是如此。”
“贫僧?”
“和尚的手上不是也沾了不少鲜血么?不论你有如何光面堂皇的理由,杀了人就是杀了人,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因为你而永远的再也见不到这美丽的花花世界了。”
“呵呵,先生所言不差,杀生本无分别,都是罪孽。”孔雀法王的心,似乎被真田景纲征服了。
“人的心,就像一匹力大无穷的野兽,时而安静,时而躁动,一旦人心躁动起来,就会像洪水一样,湮灭美丽的一切,古往今来无数的先贤智者无不想着找到一套法子,来驯服人心,老子找到了道,孔子找到了仁,孟子找到了义,佛陀找到了般若,这些智慧就像长城一样,一砖一石经年累月才能建起来,然而这人心之长城一旦毁掉,便也很难再重建,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既脆弱,又倔强,既敏感,又残忍。”
“想不到先生一个扶桑人,对大唐的教化却看得如此透彻。”
“哦?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唐人嘞。”
“这——”
“哈哈哈哈,在扶桑,每一个儒生都是以唐人自居的,仿佛一旦学了孔孟之道、穿上儒家衣装,便是中国人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真田先生——”孔雀法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而说道“安禄山父子的事,你说会不会跟乌鸦少主有关?”
“法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真田景纲不但没有回答孔雀法王的问题,反而神秘一笑反问对方。
“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赖我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