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孟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现在的感受，班上现在只有他和顾晓晓两个人，顾晓晓说今天中午教他写三五。
他来的比较晚，看到顾晓晓在睡觉，再三犹豫之下决定叫醒顾晓晓。
只是没想到，在叫醒顾晓晓之后，他所看到的让他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慌乱。
顾晓晓在醒来看向他的眼神是绝望的死寂，面上的神色也近乎于冷漠，一直阳光带笑的面容不复存在，是渗入骨髓的冷，和仿佛对所有事物的漠然。
这和顾晓晓从前所表现的模样相差甚远，丝毫看不出平时挂在唇边的笑意。
就在程孟还在纠结说什么的时候，顾晓晓已经回过神，看着程孟这个模样本能的露出一个笑容，和以往的笑如出一辙。
丝毫看不出刚刚那让人寒毛直立的神色，让程孟怀疑刚刚看到的是不是错觉。
可事实并不是一个错觉，程孟的声音还有些抖：“你你没事吧？”语气有些不确定。
顾晓晓笑了笑：“没事，就只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和现实都是反的，晓晓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程孟听是噩梦反而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只因为顾晓晓刚刚的状态太不正常了。
“噩梦最后，有人让我看到了光。”顾晓晓依旧笑着，这其实不是噩梦，只是顾晓晓尘封已久的记忆。
“你把作业拿出来，我教你。”不给程孟反应的机会，顾晓晓自顾自的拿出一颗奶糖送入口中，又拿了一颗递给程孟。
程孟成功被顾晓晓转移了注意力，拿着桌洞里的作业，看到顾晓晓递来的奶糖，有些牙疼的说：“不不不用了，我牙疼才好不久。晓晓姐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谁吃这么多奶糖还不长蛀牙的？”
“在快乐面前，其他都不值一提。”顾晓晓带着银边圆框眼睛，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着笔，笑着看向正在整理桌面的程孟。
程孟转头就对上了顾晓晓的笑脸，自从顾晓晓醒来之后，心里一直怪怪的，现在却莫名的被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