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不在意的一路走一路脱,到了浴室门口时已经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喻苗脸红心跳的跟在他身后捡衣服,太奇怪了,明明自己滴酒未沾,他却觉得有点上头。毕声关门时见他脸颊绯红的捧着自己的衣服乖乖站在床边,像个等着主人发号施令的小男仆,忽然就口干舌燥起来。
“你不用......放在门口就好。”毕声艰难的开口,迅速锁上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喻苗觉得自己应该要回去了,又觉得不打招呼就离开好像不太礼貌,不肯承认心里其实隐隐还有些难以启齿的期待,把衣服放进脏衣篮以后,无措的在房间走了几步。
先是在正对着床铺的沙发上坐下,但这个角度只要毕声一打开浴室门就不可避免的要和他四目相对,于是他又站了起来,犹豫着坐到了床脚。
没一会儿忽然惊觉自己还没洗澡换衣服,而且堂而皇之的坐在人家的床上怎么看都像是带着某种暗示,于是又惊慌的站了起来。
毕声冷静下来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就见喻苗罚站似的双手背后立在门口,见到他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那样,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慌不择路的跑:“那个,很晚了,声哥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可惜毕声压根没给他开溜的机会。他三两步跨过来,一手撑着门,一手揽上他的腰,似笑非笑的贴近他,几乎是挨着他的唇倾吐:“慌什么?怕我吃了你?”
喻苗心说你这样很可能撩死我,忍着整个人贴上去的冲动,艰难的挽留着没剩下多少的理智:
“很.....很晚了。”
毕声忍着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起身捏了捏他的脸蛋:“那还不赶紧洗洗睡?”
这就是不让走的意思了。
两人在一起后,喻苗不是没在半日闲留宿过,但是今晚却多了以往不曾有过的一些骚动。或许因为毕声曾表示过《飞天》公演结束之前不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就像是封印一般,勉强还能锁住喻苗的胡思乱想,然而现在,咒语已经失效,很多被压抑着禁锢的歪思邪念就不可遏制的破茧而出了。
喻苗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甚至自己先偷偷解决了一次,这才稍稍压制住了心里的浮躁,佯装淡定的走了出来。
他穿着毕声给他准备的短袖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被热水熏陶过之后整个人都唇红齿白,出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嫣红的脸色里还染着一点靡靡之气,看上去特别像九重天上盈盈欲滴的蟠桃,引诱着人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