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挺怕影响你比赛的,”蒋明话里带着笑,余酥白只品到了阴森:“只是她情况不太好,而且我昨天陪夜的时候,听见她说了几句梦话。”
情况不好。
余酥白的心登时沉了几分。
缓了缓,道:“什么梦话?”
“她说,”蒋明依旧笑着,但余酥白却觉得那笑好像带了点儿不太真切的东西在里头:“她说,她怨你啊。”
随着蒋明的轻轻浅浅的笑声,余酥白眨了眨眼,眼前好像蒙了一层灰。
什么都看不清。
就是路程星的脸,在她的眼前也是模糊的。
“酥白?你怎么了?”路程星大抵也觉得她有点儿奇怪,伸手在她的肩上晃了晃,见她的手无力地从耳边垂了下来,手机堪堪地被摔在了床上:“酥白?”
“没什么,”余酥白抬眼,也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对着床上的手机,唇角勾了勾,用另一只手把手机拿了起来,放到了耳边,她从来没觉得说话是一件这么艰难的事情:“谢谢蒋先生的转告,比赛结束后,我会去看她。”
余酥白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段话说的那么平淡而掷地有声的。
说完后,余酥白便把电话挂了,整个人几近脱力。
她妈……
怨她?
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