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闷闷的,西路糊涂地喊一句“章严”。
好像她没有醉,但她分明都喊不醒。
章严心情复杂,甜意与心酸交织,夹杂着担心,到家时把她抱在怀里,还不忘责怪一句:“下次再敢喝这么多,看我不……”
他出了一口气,继而微笑开来,抱着她到了家,把她放到床上,打水给她擦胳膊,手脚。
可等到看到何曼曼的脸时,他有些纠结了,她是带着妆容的,这怎么洗脸?
章严蹲在床边,研究她的这张脸。
女人化妆的事情他完全不懂,但也似乎听说过如果不卸妆就睡觉的话对皮肤不好……
可怎么卸妆?他正思索着,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何曼曼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脑袋很疼人很难受也很委屈,她对上章严的脸,定了几秒,而后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下意识地撒娇:“章严,好痛……”
章严浑身僵硬,抬胳膊扶住她,怕她摔下去,因为此时此刻何曼曼完全像个软面条似的。
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意:“哪里痛?”
“头疼,肚子也痛,我想喝水。”
章严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稳起来:“我去倒。”
可何曼曼又闭着眼不着调地说:“可我还想抱着你。”
章严深吸一口气,略微复杂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