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就应了,万一她借机报复可怎么好?”待常嬷嬷一行人退下之后,不言不语满是焦虑的看向软塌上的娇人儿。
苏四娘正翻看着新淘回来的古医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
“跟了我这么久,你们主子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么?我岂会平白无故的受那冤枉气。”苏四娘说道。
不言不语想了想,这倒也是。
主子虽然话少了些,懒散了些,嘴刁了一些,还真不是个胆小懦弱的。在外行走这些年,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见她向谁低过头服过软。所以,她们是白担心了。
这一晚,苏四娘睡的格外早,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了。只是,为了给她出难题,有些人起的比她还要早。
“姑娘可醒了,该学习规矩了。”常嬷嬷扭着胖胖的身躯在门口喊道。
不言不语正伺候主子洗漱呢,听见她的声音就有些不耐烦。“嬷嬷在外头候着吧,姑娘还在梳洗。”
常嬷嬷没料到苏四娘起得这么早,倒是有些意外。她忍不住在心底琢磨着,或许明日可以再早一些?
待苏四娘唤人进去,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情了。
常嬷嬷见苏四娘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髻,眉头便皱了起来。“身为名门闺秀,仪容要大方得体。姑娘堂堂国公府的嫡女,怎能如此寒酸!”
话里话外,都透着轻视。
苏四娘拿着桌子上的酥饼咬了一口,咽下之后才接话道:“我为何如此寒酸,嬷嬷难道真的不知道?”
寄养在尼姑庵的这些年,国公府每年是捐了些银子。只是,这银两经过层层盘剥下来,数量大打折扣,别说是给她打首饰做衣裳了,怕是连吃顿好的都不够!而这些年,老夫人一心礼佛,国公府的庶务一直都是交由崔氏打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若说常嬷嬷这个心腹不知情,苏四娘肯定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