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手里那一小截胡杨木雕成的小偶人,惊喜地问梅良道:“这刻的是……我?”
这偶人穿的衣裳、梳的发辫以及头上那把小梳子都和她的一模一样。
“难道你觉得不像?”梅良边问边也看向阿黎手里的小木雕,有些不解,“我觉得很像了啊。”
梅良说着便要伸手去将那木雕偶人再拿过来瞅。
从那片胡杨林到青川城的路上他可是借着那一点都不亮的灯光很是认真地盯着她瞅,就连她左边眉毛里的一颗小痣他都观察得清清楚楚了,没道理还刻得不像。
然他的手将要碰到那小木雕时被阿黎给拍开,那于她而言是寻常的力道,但登时在梅良手背上拍出了一个巴掌的红红印子来。
“你干什么?”阿黎皱着眉,瞪着他,同时还将手里的小木雕握紧,防备一般模样,“你不是说了给我?还把你的臭手伸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觉得不像?我拿回来看看,看哪里不像的就改改。”梅良看一眼自己被阿黎拍得通红的手背,觉得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说了不像吗?”阿黎继续瞪他,“我说要你改了吗?”
梅良收回手,什么都不再说。
他看她前一会儿还要死不活的,这会儿倒还挺有力气了。
阿黎继续低头瞅那个胡杨木小偶人,愈看愈觉其手艺精湛了得,亦愈看愈喜欢,不由又问梅良道:“没良心,这是你刻的?”
“我不叫没良心,我叫梅良。”梅良纠正阿黎道。
阿黎撇撇嘴,“梅良梅良,就是没良心。”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他说什么都没有用,还只有挨打的份,而且挨了打还不能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