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清秀侍女端着考究的铜盆,轻声唤了两声,新房内并无回应。侍女候了半响,眼瞅日头渐高怕误了敬茶吉时,轻轻扣响房门。
房内毫无动静。
侍女屏气凝神小心翼翼推开雕花木门。
霎时,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张家别院。
半炷香后,贴满大红喜字新房内气氛十分紧张,张文礼沉着脸堵住房门,一帮打着关心旗号的江湖人士围院子里踮脚抻头,恨不得爹妈多生几个脑袋,大嗓门嚷嚷得满院子嘈杂如菜场。
张文礼脑袋嗡嗡的越发烦躁,大哥找的什么亲家,江湖莽夫不识礼数,最基本的避嫌都不懂,张家的脸都丢尽了。
偏偏他还不能赶。
罗轻扬向来喜欢做表面功夫,名声看得比天高,若他擅作主张赶走这帮“英雄好汉”,岂非当众打罗大掌门的脸。
张文礼投鼠忌器,沉着脸堵门。
新房内张文清如坐针毡,他背着双手不停踱步,恨不得在地上犁出几亩田来,保养得宜的脸上豆大汗珠从发际线渗出,顺着脸颊不住往脖颈里钻,目光盯着喜床上的二人,神色异常紧张。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张文清脸色由白转紫,继而铁青,整个人面如死灰,再无昨日嫁女的喜意。
雕花拔步床,寓意吉祥的百子千孙图栩栩如生。
罗轻扬紧闭双目双腿盘膝,两手抵住莫清风,气血沸沸劲力翻滚,澎湃的内劲不要钱地输到莫清风体内,后者光着膀子衣裳尽除,整个人恍若烤熟的青虾,皮肤滚烫肌肉痉挛,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神色十分痛苦。
青灰色云雾缭绕,劲力炸裂的噼啪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