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的地上滴落了几滴鲜红的血。

    而弓箭的包边是用?硬质的猎兽皮包扎的,坚硬又锋利,眼下,那皮质上残留了一道细小的血印子。

    打铁匠看了看手中的弓箭,又看了看远处那道呼疼的身影,一时,垂了垂眼帘。

    “豆芽,轻点儿```嘶,疼——”

    沈媚儿打小被沈老二夫妇捧在了手心里,哪里受过苦受过疼。

    纵使豆芽放轻了力道,可凉水冲到伤口上,依然有?种如刀割般的疼痛感。

    沈媚儿怕疼。

    尤其是,还是眼皮子底下,眼睁睁的可以瞧得见的疼。

    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婉转,往日里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隐去了几分美感,这会儿压低了声?音,一声?一声?轻轻哼着,落入旁人眼中,只莫名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您忍着些,马上便好了。”

    “这是被刀划破了么怎么伤得这样厉害?刀口有?些深,若搁在我身上,我这粗皮糙肉的,应当不打紧,可表小姐,您的手这般细皮嫩肉,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豆芽经验十足,一边安抚着沈媚儿,一边又忧心忡忡的说着。

    一听到要留疤,沈媚儿顿时皱起了整张脸,只丧眉拉眼道:“我```我不要留疤,疤痕丑死?了。”

    说着,沈媚儿微微鼓起了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疤还没好全了。

    沈媚儿对相貌有?着极致的要求,一个额头上的疤就?令她日日摸着,恨不得摸掉才好,如今,手上又新添了两道,疼痛反而不是最要紧的了,一听到会留疤,沈媚儿顿时急得在原地跺了两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