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我走了,你也要保重啊。依照现在的形式,恐怕皇甫将军恐怕随时都会要求征调你这个骑都尉麾下的骑兵出征,听闻豫州黄巾军极善战斗,贼首张宝和张梁南下,你要小心。”
站在洛阳城外十里处的杨柳亭外,袁绍与前来送别的曹操依依话别,此时的他一身戎装,满脸踌躇满志的样子,仿佛一点也看不出自己生父前几日才刚刚离世。
“我这边倒不用担心,虽然敌人狡诈凶残,但是我曹孟德训练出的士卒又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倒是本初你此次北上倒是令人担忧啊。卢子干虽然深得兵法之妙,然其使贼首张宝和张梁将数万黄巾军南下,有不能一战定张角之乱,恐怕帅位有些不稳,吾恐长平重现啊。”
“孟德多虑了,有我这支生力军的加入,相信一定能给张角来一次致命一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看那妖道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猖狂。”
看了看自得意满的好友,曹操无奈的笑了笑,这袁绍什么都好,可惜就是有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对手有些过分低估了,尤其是那些出身贫寒的家伙上就更是如此。不过现在的袁绍仿佛除了笼子的飞鸟,自己的那些逆耳忠言显然他是听不进去。也罢,让他吃个小亏也无妨。
其实袁绍和曹操应该庆幸,李书实此刻已经先于张宝和张梁南下而并不在张角麾下,否则的话袁绍是否有命参与随后的天下大事真的就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此刻对于袁绍的幸事对于在洛阳待命随时增援豫州战事的曹操来说就是大不幸的事情了。
当然,无知滴人总是幸福的,所以曹操童鞋依然还有心情去关心他的好基友袁绍的安全。至于另一位对这二人爱恨交织的袁术童鞋则已经辞去所有的官职在洛阳郊外的白马寺中为父亲守孝三年。原本袁逢很想将自己安葬在汝南的故乡,可惜那里正是黄巾军最为猖獗的地方。
送走了袁绍,曹操也重新投入到了士兵的编练工作中。前几日右中郎将皇甫嵩已经率兵东出虎牢关,准备增援被豫州黄巾军打的溃不成军据城而守的朱儁和新任豫州刺史王允。
说起这二人其实也都不是无能之辈,而且王允手下还有名士孔融以及尚爽等人。别看这些人打起仗来水平无下限,但是搞些阳的阴的计谋来那是手到擒来。于是借着王允的分化瓦解的东风,朱儁手下的精兵强将倒还真的让豫州的黄巾军吃了好大的一个亏。
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王允犯了他一贯的毛病,那就是在逆势当中能非常清醒的摆正自己的位置并低调行事积累胜利的拼图。但是一旦他翻盘成功,成为强势人物的时候,却又总是过高的估计了自身的实力随后对于敌方人物和从敌方叛变来的人物不是打压就是彻底剿灭。
王允以及支持他的朱儁的一系列反攻倒算的行为让原本被策反投降的黄巾军头目顿时惶恐不安,豫州黄巾军的大头领波才准确的捕捉到了对方军中弥漫的不安,一番既往不咎的许诺后,王允以及朱儁全部栽在了原本他们并没有放在眼里的庶民的反抗之上。
纵使朱儁手下净是精兵强将,也抵挡不住从内部攻击堡垒的叛徒,最后朱儁只能退守长社,据城而守。而缺乏统兵之将的王允更是只能退守阳关,依靠高大的城墙才堪堪抵挡住了黄巾军如同怒涛一般的攻势。至此,颍川一带的战事僵持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
“痛快啊,真是痛快。如此一来这里的贼人就差不多清理一空了吧。”
一位身披烂银铠,头裹赤帻,手执一柄锋利宝刀,胯下一匹花鬃马的中年男子大声的对身后的几位部下大喊道。他的那柄宝刀的刀尖上还能够看到一滴凝聚在其上的暗红色。
不过这位中年男子的语气却不似他的面容一般苍老,也许他的年龄并不像他的面容反映出的那样苍老,要知道,这个年代很多需要常年在外讨生活的人经常要受到风吹日晒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