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荒郊野岭,公路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一条银亮的丝带,延伸向远方。
一只小松鼠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对面的山林中跑出来,横穿公路,越过草丛
前方是一大片农田,横亘着一条狭窄的沟渠,只不过最近天旱少雨,早已经干了。
小松鼠猛地停了下来,抻着小脑袋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然后一甩尾巴拼命往回跑。
咻!
一柄小刀飞了出去,正钉在这可怜小东西的尾巴上。
它痛苦的吱吱叫了两声,两脚蹬刨,身体剧烈挣扎,抛下了小半条断尾,晃晃悠悠的跑过公路,很快不见踪迹。
只有那小半截尾巴还留在原地,压住的杂草上一小滩殷红的血。
“妈的,这小玩儿意还挺特么机灵。”粗哑的嗓音传出来,紧接着嘿嘿怪笑了两声。
沟渠中的灰褐色泥土忽然一阵翻涌,紧接着显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往前方那条公路上瞄了瞄“情报可靠不?等这么久了,咋他娘的还没来?”
“耐心点儿。”旁边响起一道压低的沉闷声音,如果眯起眼睛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长发男子,手里捧着夜视望眼镜,大半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
“唉,这特么荒山野岭连鸟都不拉屎的地儿,闷死了。赶紧做完这一票,老子好去找个娘们儿泻泻火。”
那依旧捧着夜视望远镜查看远处动静的长发男子默不作声,他渐渐习惯了光头的多言多语。
尽管杀手这一行需要沉着冷静,耐性超群,但偶尔也不乏某个浮躁的煞笔混进来。
习惯就好,这样的人往往都死得比较快,他已换了第七个搭档就是鲜明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