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一个尚且稚嫩的声音,怯怯叫她。

    祝银屏一愣,发现弟弟敏行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祝敏行其实来了有一阵儿了,见他姐一个人坐在廊下,脸上情绪千变万化,时而红潮满面,时而满腹哀怨,一下子忧从中来,一下子又愤怒慷慨。

    他愣是没敢出声。

    直到祝银屏自己站起身来,他才问:“姐,你在这儿呆坐着干嘛?”

    “哦,刚才母亲找我。”

    祝银屏突然反应过来:“你呢?大早上的怎么没去书院?”

    祝敏行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唉……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李济舟他们要去赛马,赛马的加上围观的十好几个人,先生见太多人告假,干脆给所有人都放假了。”

    “哦……”敏行没去,祝银屏有些欣慰,她故意试探:“那你呢?你怎么没去围观?”

    没想到祝敏行撅起了嘴,闷闷不乐道:“我想去人家也不带我啊。李济舟说了,别人没马还说得过去,咱们家累世从军的,光看不骑,没门!你说我也不是不会骑马……”

    祝银屏一愣,旋即心底涌上来一阵酸涩。

    敏行还小,把这事看的单纯,这哪里是会不会骑马的问题,别人有意排挤,总能找到这样或那样的理由。

    她朝敏行所在的大门口走了几步,扶着身边枣树的枝条,缓声问:“他这么说,别人也都应和?”

    祝敏行点头:“你是不知道,还有说的更难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