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上吊知道吗?”我问。
校办主任说:“这个不知道,平时该女学生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和同学们也交流不多,所以没人知道她那时候有什么困惑。”我说那出事之后肯定赔了不少钱吧,副校长说家属倒是来学校讨说法,但学校并无过错,而且死者的父母都是农民,还是比较通情达理,也没多纠缠。最后学校出于人道,给了他们六万块钱。
我心想,一条人命就值五万块钱,真是不值钱,但如果真找不出具体死因,还真没法太追究,虽然学校肯定有管理方面的责任,但那女学生父母既然都是农民,肯定没有太强的维权意识,说不定当时校方几个人连劝带吓唬,就自认倒霉了。
“看来问题出在女学生身上,”我说,“而且李老师那次差点自己上吊,也是在这间宿舍,所以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回事。”
副校长连忙说:“知道也没用啊,问题是怎么解决呢?”我说那可能就要找出这女学生的死因,因为但凡有怨气的鬼魂,必须将其怨气平息才可以让它们去投胎,而不纠缠活人,你们得找出原因来,要是找不出,也可以直接让泰国法师来施法。
校长问:“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不会有人假装吧?”我笑着说就算有人假装,出了这么多次事情,你们难道就没抓到一次现形,说明这个保安还是不称职,学校也没有围墙吗?这人装神弄鬼之后,每次都能顺利地翻墙而出,监控都看不到?
几位领导都不出声了,看来是被我说中,要是监控里能看出什么人做的,也就不用往撞鬼闹邪上靠。校长问:“那你怎么才能保证,你找的法师就管用?之前我们可找过,那高僧是浙江天台山xx寺的,特别厉害,他师父就是xx寺的住持,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还知道是有个吊死鬼。”我说你们就敢保证从来没跟那高僧提过女学生上吊的事?
副校长说:“都怪我,在出租车上的时候,那高僧话很多,问东问西,主要就是问学校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人命事件,还说不能隐瞒,否则就是说谎造口业,会遭报应。”
“这就对了嘛!”我笑着,“这么厉害的高僧,怎么还用问这么详细,这么说吧,我从泰国请来的阿赞师傅,根本就不问,到了地方就知道阴灵生前是男是女、在哪里出的事,有什么怨气,这才是最重要的。”校长问我把法师从泰国请来需要多少钱,我说最少四万元人民币,先付一万定金,法师的来回路费由你们订机票,没解决成也不退定金。
校长问:“还有这种说法?那你们要是骗子怎么办?”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灵蜡,说你们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他们互相看看,都不出声。我说哪个骗子也没有这玩意,这里面的材料,一般人这辈子都遇不到,更不用说还得由法师来制作加持了。
几位领导想了想,副校长问:“你看这样行不行,田老板,毕竟现在是网络时代,电视台里天天都在放新闻,有什么事一上新闻,全国都能看到。我们学校闹鬼的事现在还没怎么散播出去,但校内的老师和学生其实都已经知道,我们也是在努力掩盖。如果到时候泰国的法师真查出什么真相,你能保证给保密吗?”
“当然能啊,”我连忙拍胸脯保证,“客户的资料信息全是机密,从不泄露,连我爸妈都无权过问,这个你们放心。”校长说能不能签个简单的保密协议,要是我把这桩生意的细节泄露出去,给学校的声誉造成影响,我要负责。我立刻说没问题,但要是你们自己泄露的,可不能赖到我头上。
双方商定好了,我立刻给在香港的高雄打电话,问他找谁合适。高雄说:“按理说找阿赞布丹最合适,但不要忘了,你认识了那个阿赞joke呢,他是鬼王的第二个徒弟,应该法力很强,而且似乎也很自负,不太瞧得起别的阿赞,问问他的价格吧,行的话就可以让他过来,先试试他的能力。”
我说:“这样高老板可就赚不到钱喽!”高雄说你以为人人都像死奸商这么贪财,要是能多结交像阿赞joke那种法力高深的阿赞,那就比什么都好。
于是我掏出手机,给阿赞joke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是否有时间接生意到中国来施法。阿赞joke说:“我在菲律宾,有两件事要先处理完。鬼王这边已经相信彭马是被人寻仇给弄死的,他还托我找彭马的尸骨,我懒得弄,你有空帮我打听打听;另外,那位泰国女牌商梁音最近也在向我打听高老板的下落,说是想跟他认真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