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大声说:“那是邱老师!”我的思维还没转过弯,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只能是他。不然的话,大声夜怎么会有降头师在这偏僻的橡胶园帮我们以阴咒对付强敌?之前我和高雄去达州村校寻找邱老师,好不容易找到,但他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从陕西汉中接生意再次回达州,邱老师居然已经辞职离开。
当时我们猜邱老师肯定是看到身份已经泄露,怕自己有危险而消失,再换别的地方隐藏自己。现在来看,很有可能是邱老师离开达州之后,就从中国来到泰国,暗中打听到我和高雄的行踪,始终在暗中观望。我们到马来西亚,他也跟着,只是没露面而已。看到我们这边有阿赞师傅在斗降过程中眼看着就要落败,他才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帮,不然,阿赞joke早就被鬼王的阴咒给搞死搞疯了。
阿赞joke问道:“你们没追上吗?”
“当时我选的是左边,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是对的,但选错了。”我遗憾地说。阿赞joke问了情况,说你们可真笨,邱老师很聪明,他不会让你们有追上的机会,并没有在岔路口拐弯而逃,肯定是继续向前开,将汽车藏在树林中,好让你们误认为是拐上公路走了。你们以为有一半的机率能追对方向,其实你们怎么拐都是错的。
他这么说,我和高雄同时用力拍着大腿。阿赞joke又说:“不过你们没追上也不遗憾,就算追上了能怎么样?是要当面道谢,还是质问他为什么当时不答应帮忙而现在才出来?都没意义。”
高雄说:“那……如果真是他,就可以劝他回到泰国继续当阿赞,我们合作。”阿赞joke笑了,说这是不可能的,邱老师要是想赚这份钱,十几年前就可以,何必拖到现在,而且他当时突然消失也跟鬼王有很大关系,说不定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出来当阿赞,甚至不能隐居修法,只能选择做个普通人。
“鬼王有什么资格这样?”高雄不高兴,“徒弟又不是儿子,人家怎么做关你屁事?”
阿赞joke说:“内情我们都不了解,就不要去乱猜了,反正现在阿赞番经过前几天晚上那次阴法袭击,他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舒舒服服过日子。我那降头水是精心加持出来的,他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非残疾发疯不可。”高雄露出满意的表情,看来,梁姐的仇到现在总算是报了。
这次施咒,三方都没占到便宜。阿赞joke恢复了十几天才好,而鬼王也肯定不会好过,应该是早就回到槟城。阿赞joke身体恢复正常后,我们三人才离开马来。阿赞joke回菲律宾去,暂时在其他地方隐居一段时间,免得被鬼王再找麻烦。我和高雄回到泰国,先去找阿赞布丹汇报情况,他却告诉我们:“前几天鬼王托一个人来到曼谷,给我带回信,让我不要再跟你们三人接触,否则就对我不客气。所以,我等你们回来见个面,就要回缅甸去了。”
“什么,鬼王找你?”高雄更加生气,“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你发号施令?”阿赞布丹说他毕竟也参与过这些事,就算彭马的事别人不知道内情,但共同对付阿赞番他也有份,所以也没办法。说了半天,阿赞布丹还是对鬼王心存忌惮,我们也不好意思强劝。
我和高雄把阿赞布丹送到机场,高雄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泰国?要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事,你也不会受连累。”
“不然我也打算回缅甸,想在深山修习两年再出来。”阿赞布丹摇摇头。
阿赞布丹也走了,我心中很不安。倒不完全是最近这些阿赞和朋友们纷纷离开泰国,高雄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事都集中在这几个月?八人小集团现在就剩三个,而且严格来讲,阿赞joke也在菲律宾隐居,其实就只剩我和高雄了。
从机场回公寓的路上,高雄对我说:“没什么可失落的!朋友有旧有新,有去的就有来的,难道你和我在泰国就不交新朋友了吗?把心放宽,现在阿赞番也被我们彻底整废,在泰国哪里还有人再找我们的麻烦!”
“可问题是,就算到时候再有什么麻烦要处理,我们认识的这四名阿赞全都走了,哪里还有可靠的人帮忙?”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