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没明白:“那你为什么说不知道?”高雄嘿嘿地笑,说他的具体情况我们不知道,只知道活不成是肯定的。
“什么叫具体情况?”阿邦追问。高雄说就是他的具体死法、死时的惨状,这个都不好说的,也许从眼睛里,也许鼻子,也许是嘴巴和耳朵,当然也有可能是肚子甚至下阴,把阿邦越说越愣。
我解释道:“你刚才没看到阿赞布丹师傅手里握着几根铁钉吗?”阿邦连忙说是啊是啊,后来那些铁钉又消失了。我说这就是异物降,阿赞师傅已经在施咒的时候,将铁钉用阴咒移到目标人物的身体中,然后再以阴咒催动,让异物冒出,至于从哪个部位冒出来可没准,所以高老板说不知道。
听到我的解释后,阿邦的手都在哆嗦,回想起刚才高雄说的什么眼睛、鼻子、耳朵嘴,还有肚子和下阴,他估计也在脑海中幻想那个场面,脸色发白。我笑着说:“怎么,后悔了吗?”阿邦咽了咽唾沫,没回答。
事后,我们并没有去打听那中年男人具体的情况,阿邦也没敢,看来是被降头术给下到了。他乖乖地付清尾款十万泰铢,这桩生意圆满结束,从开始的施法到后来的降头,我和高雄都赚钱,我净赚一万三千块钱人民币,高雄也有五千进账,真是皆大欢喜。
我给安娅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说以后你也不用担心出租房再会闹鬼,男色鬼和暗中搞鬼的人都已经解决,同时让他把隔壁阿邦家的事严格保密,否则对她没有好处。安娅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田老板!”
两天后,安娅来到曼谷给我打电话,要请我吃饭表示感谢,我也没客气,两人在珠宝店附近的餐厅吃饭,我问她老公是在北榄坡做什么的,安娅说:“他不在泰国,长年在新加坡工作,一年也难得回来两天。”我说那你有没有孩子,安娅又摇摇头,苦笑着说:“男人一年回不来两三天,怎么可能有孩子?”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安娅对我也没有太多隐瞒,这对已婚女人来讲真是很不幸的。
安娅多喝了几杯,脸有些红,问我在哪里住。我说了住在朋友开的珠宝店的后屋,安娅说她今晚想在曼谷过夜,明天再回北榄坡。我连忙说可以帮你安排家旅馆,就在这附近,我和店老板很熟的。
“好啊!”安娅也没客气,饭后我带她来到旅馆,帮他订了个房间,安娅似乎有些站不稳,我只好扶着她进房间,转身刚要走,安娅却让我别走。我的心顿时怦怦跳起来,心想居然还有这种好事。安娅并不是风尘女子,丈夫长年在国外,所以我也不用担心她不干净。我很紧张,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在旅馆跟她过了这晚。
次日起来,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晚我和安娅在她的短租房里过夜时,她被男色鬼给侵犯了,我清醒后坐起来想点灵蜡,才把鬼给惊走。后来安娅提出掏钱给我在附近住旅馆,我还奇怪,像她这么吝啬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大方了呢?现在明白了,她长期守活寡,那晚被鬼开始侵犯的时候,居然会有些享受,被我打断后很不甘心,所以想把我支开。
真还是那句话——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佛牌卖多了什么事都有,我竟然能遇到想被鬼强奸的女人,也是醉了。
顺利解决了安娅的生意,我在珠宝店的宿舍里打开笔记本电脑中的账本,再次整理账目。发现手里的存款已经能在沈阳再买一个单间,我很高兴,给父母打电话,说这几天就回沈阳看房子。妈妈说:“你是想当地主啊,为什么不赶紧认真找个对象?这才是正经路子!”我笑着说自古以来买房子置地都是正道,并不耽误找对象,别急。
几天后,我忽然发起高烧来,说胡话,做很奇怪的梦。醒来后已经过了两天,黄诚信和吴敌都很担忧,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黄诚信说:“田老板怎么回系,说烧就烧,就好就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没事。”我嘴上说着,回想起这段时间做的怪梦,心里却在打鼓。我梦到有个人在院子里追着我疯狂地跑,还发出恐怖的叫声,不知道什么意思。这院子只有一个小门,我努力想跑向那扇门,却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前,让我跪下来求他,不然就不让我出去。这人穿着长袍,脑袋后面还在发光,我不愿意跪,他就堵着门。这个追逐的梦反复做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有特殊的意义。
我从曼谷飞回到沈阳,找了几圈,最后在吉祥市场路口那边的旧小区买了一个四楼的单间,简单打扫卫生后就挂在网上招租。这是我在沈阳的第三套房产,虽然总共加一起也没超过七十万,但在我的大多数同学和朋友当中,已经算是令人羡慕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