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辞月彻底晕厥的前一刻,李明殊已然神思归位,睁开眼睛,捞住了朝地面倒去的身形。
他自己亦是面色凝重,闭眼调息片刻,才平静过来。
而后才发觉入手一片潮湿,李明殊低头看去,怀中之人竟是已然大汗淋漓,且面容之上透着并不正常的红韵,显得格外脆弱可怜了。
伸手扯过一件外衣披在云辞月身上,又抱着去内屋床上休息,轻声道
“都说了汝之灵台,太过脆弱了。”
昏昏沉沉的,云辞月觉得自己恍然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荒芜大地,寂静无声,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他自己。
他探寻了很久,也找不到第二个活物,空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灰色浓雾。
而就在他累的一步也走不动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回头去看,一道雪白的身影,从浓雾之中,朝他漫步走来。
雪从无边天际落下,寥寥几个时辰,已经将连绵山脉披上银装。
鼻息之间似乎闻到雪后初霁独属的清爽凉气。
云辞月才有意识,还没睁眼,就听到了有一道带着一丝急切与指责的女声说话,语气之中透着不可置信
“一个敢让进灵台,一个敢真进灵台,你们两个,也真是绝配了。”
而后属于李明殊的声音悠悠响起
“多谢师叔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