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恢复寂静。
烛火很早便熄灭,只余一地月光。
月色穿过窗棂的碎格,支离破碎地落在江雪深脸上,她还未恢复清醒,俊美的面容微微皱在一起,在月色下显得既苍白又迷茫,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该轻轻将她唤醒的。
慕朝这么想着,然后指尖摩挲在她脖侧,抚过绀青色的脉络,又用力收紧,往上一提。
随后,毫不留情地向地面砸去。
“砰!”
一声重响,后脑勺与地板亲密接触,江雪深耳边嗡的一声,头痛得仿佛要裂开。
她低呼了一声,眼前那点轻翳总算散去,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见她醒了,慕朝提起她的衣襟一并站了起来,
江雪深迷迷糊糊地被拉了起来,又被塞了一碗还微微发烫的药碗。
“喝了。”慕朝吩咐。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眼睛已经被氤氲的热气遮得发苦。
她下意识地屏气喝完了药,苦得皱起了眉:“有糖吗?”
糖是没有,倒是收获了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