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路妄的杨墨忘记,身体只要一移动就撕扯到自己的身体,故技重施的时候,杨墨确实很轻松地再次找到了路妄,抓在手里冰凉凉的,西湖还在滑动。
杨墨没有看见路妄,路妄的无形不是普通的方法能抓住的,眼睛看不见、守夜摸不着,这才是正常的情况,但杨墨现在抓着路妄,感觉到的路妄不正常的颤抖,似乎是愤愤不满,杨墨感觉到路妄的挣扎更用劲儿死死捏住它。
然而,杨墨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的手脚在身体移动的瞬间裂开,断骨的痛撕心裂肺,脖子和肢体虽然也在疼痛,然而,那种疼痛只是皮肤的撕裂而已。他的行动立刻躺雷挺和戎大玮第一时间得到了自由,戎大玮冲过来复位了他的四肢,在戎大玮和雷挺眼里,刚才的杨墨还是完好无损的,而一瞬间杨墨迅速的诡异,四肢出现整齐的横截面似的血痕。
雷挺冲到杨墨面前的时候,戎大玮暂时保住了杨墨的四肢,躯干和脖颈上的伤口与手脚的伤口相比,浅得可以忽略不计,雷挺暴|露在空气中的双手伸出,用同样的位置,皮肤接触地摸|上了杨墨的伤口。
“杨墨,再通也忍一忍,不要动,我们给你做紧急处理。”
痛到几乎半昏迷的杨墨,能听到雷挺说话的声音,被痛得浑浑噩噩的感觉下,他完全反应不出别人说了什么,但他还是仅仅抓住了路妄。感到浸骨的痛,手腕脚腕的伤痛是骨头断了,煎熬留给杨墨回复外界的问话的余地斗殴完全没有,戎大玮没办法,从背后将人架了起来,让雷挺能用相同的身体部|位贴近杨墨,手腕对着手腕。
雷挺的手腕,贴在被戎大玮强行接在一起的杨墨的手腕上,摸到里面的骨头不再坚|硬而是软软的,确实是骨折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雷挺贴在表皮上的手腕,逐渐融入杨墨闭合骨折的手腕中。
尖叫后,在疼痛中失|声的杨墨再收剧烈刺激,野兽一般地嚎叫起来,尖叫痛号比任何时候都惨。雷挺的手腕还在融入中,杨墨的手腕里是每一寸神经,逐寸逐寸撕裂的感觉,直到雷挺的手腕完全融进去不懂了,杨墨才适应习惯后压制住了吼道腥甜的嗓子。
手腕里面,被折断的骨头,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由于骨折出血的断|枝肿|涨也逐渐平息下来。
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杨墨才开始庆幸,但雷挺却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必须将手腕取出来,在他重新抽|出融入的身体组织肌肉中时,杨墨再次失控地挣|扎,又一次感受到了生死边缘徘徊的剧痛,理智全失地哀嚎起来。
“再坚强一点。杨墨,这是在帮你保住手脚,”雷挺清楚他的身体状况,杨墨的手脚几乎完全断了,最晚也要在两个小时内做植回手术,但驻地派人过来很有可能要等足足半天,“等回到驻地再做手术时间太长,到时候手脚就废了,再坚持一下,你是好孩子……”
杨墨从痛苦中脱离出来,坚强点了点头。
因为他的乖巧,他得到了被雷挺沉鱼落雁的容貌的安抚,雷挺揉了揉他的头发,杨墨眼里还挂着泪水,完全一副风吹雨淋可怜的小狗崽的样子。然而,就算他坚强,下一次的融合进|入治疗,仍然让杨墨失控发狂,甚至想放弃治疗地奋力挣扎,早就料到的戎大玮,从背后牢牢固定住杨墨,让雷挺能安心操作。
两只手腕、双脚的治疗都结束以后,杨墨浑身都被自己的汗水淋湿,虚弱得像条死狗,手腕和脚腕上仍然皮开肉绽,只有骨头接上了。但他看见了雷挺露出的手腕……
雷挺应该在他抓住路妄之后就获得了自由,但在治疗他之后,雷挺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和杨墨一样脸色苍白地不停喘气,而且,雷挺的手腕上出现了和杨墨自己一样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