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筠坐在板凳上,看着池安拿着卸妆水,朝自己靠近。
池安站着,眼睛里散发出调皮的光芒,让乔青筠感觉,对方似乎是拿自己当作玩具看待。
非常稚嫩,非常残忍。
池安挡住了光源,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说:“仰头。”
乔青筠抬头,然后湿润的化妆棉就覆盖上来。乔青筠下意识地闭上眼。
池安一向对乔青筠没什么好脸色,此刻也不留情,擦拭动作并不轻柔,甚至还有些粗鲁。乔青筠精致的五官被揉捏拉扯,哪怕特意往丑了去造作,也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好皮囊。
池安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乔青筠的确生的好,完美继承了母亲的所有优点。池安怜惜美人,但永远也不会被她们母女俩的美貌所诱惑,在池安这里,姓乔的两个人是带着原罪的。
乔青筠像是不敢面对这美妙的幻境,因此一直闭着眼睛。
化妆棉和棉签依次擦过脸上的每一寸角落,乔青筠稍稍侧过了脸,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粉丝用来控评的美图都是侧脸照,她想,或许自己的侧脸更美一些。
池安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正过来。然后弯下腰,仔细地为乔青筠取下睫毛。
乔青筠睫毛轻颤,像是某种脆弱的艺术品。池安说:“你睫毛这么长,其实不用戴假睫毛。”
乔青筠没说话。
池安的呼吸打在乔青筠的下巴上,乔青筠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那体温透过空气,徐徐地传递到她身上,将她烘得火热。
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又像是被压缩得无限短。
池安拍了拍手,说:“好了!接下来要清洗,就乔乔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