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秦卫淡淡地道。
嗯?当真信了?这般轻易就信了?林惊琼仔细打量他神色:那些冰雪之色是消融了,可还有些余寒……
“那,那你还生气?”她迟疑地松开了手。
秦卫转身向早退避三舍的侍卫们:“水。”
沧宇忙拿出水囊交给他。
他接过打开,捏住林惊琼下巴往她嘴里塞:“漱口。”
林惊琼给灌的咳嗽了起来,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倒退两步,冷笑道:“过分了,卫大丞相。”一时心软,又没沉住气,让他占了上风呢。
“我过分?”秦卫惊愕反问。
“你我虽有一年之约,我可没有卖给你,成为你的禁脔。”林惊琼挑挑眉:“纵是我当真与人苟且,也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秦卫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字重复着。
他从未用这般携雷霆之威的目光看她。林惊琼直视着他,分毫不让。她早盘算好一肚子的话,只等他来质问她,包管让他好看。
秦卫心中极冷:果然,果然在她心里他没什么特别的。那先前的种种,算什么?
他几乎就要质问出口。
可他心志非同常人,到底咽下了。
也许什么都不算,逢场作戏罢了,逢场作戏这种话她原也说过的。是自己挑起这一切,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不过他自寻烦恼,她原没做错什么。自己又如何能苛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