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完那声“老公”立刻转头看向车外,接着便听见顾良辰嗓音低沉的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啊,今天有个朋友的娃办满月宴,我来喝喜酒了。”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接你,外面在下雨,你找个地方等我,别淋着。”
说完他就吩咐司机掉头,去接人。
这次不光安然一怔,就连景程都愣了。
作为老板的心腹特助,他深知顾总跟太太感情有多塑料,电话十次有九次不接,好不容易接一次,不是冷脸就是发脾气。
能让他主动开口去接人,简直天上下红雨。
不,比那更令人惊悚。
安然耳边还回荡着他对另一个女人温声软语,手指紧紧攥进掌心,好半天才缓过那口气。
她低头敛了敛裙摆,语调平静的开腔,“司机先生,在前面路口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去。”
就算他因为她去相亲的事不高兴,也不该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妻妾同行,当自己是皇帝吗?
他想当体贴丈夫,她可没兴趣跟朱蘭依正面刚,不想给别人添堵也不想恶心自己。
但车停了,景程却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而顾良辰还一言不发的攥着她的手,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心里莫名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