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永远比别的部门忙,陆安然回到科里就接到了一批连环车祸的重伤患,手术一台接一台,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只嚼了一块士力架硬生生扛到了晚上九点。
等忙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累瘫。
手机有不少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基本都是程志的,最后一条微信是十分钟之前发的,说是在她宿舍楼下等着想跟她谈谈。
虽然事到如今两人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但陆安然认死理儿,觉得分手必须当面分得明明白白。
于是她给顾良辰发了条微信:今晚有事儿,我住宿舍了。
回宿舍需要穿过地下停车场,那条通道她走了两年多早已习惯,结果走到一半突然见黄主任从暗处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警惕的停住脚步,却见对方态度和蔼地对她笑着道:“陆医生下班了?我正要去你们宿舍楼找个人,咱们刚好顺道。”
陆安然见他规规矩矩的,便没声张,但出于防备,她还是边往前走边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攥在了手里。
停车场时而有车进出,自己又有功夫在身,她心里虽警惕却并怎么害怕。
但她忘了在通道的尽头有个堆放医疗垃圾的杂物间,而且刚好是监控死角,更没想到姓黄的会耍阴招。
等她反应过来时,黄主任已经从背后一手扯住了她的头发,一手用浸了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强行把她往杂物间里拖。
她毫无防备,吸了一大口,挣扎了几下脑袋就有点发晕,她慌乱之下摁出了一个号码,结果刚一接通,手机就掉了,黄主任连推带搡将她拖进了杂物间。
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许久没有过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她是真的怕了,死命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与对方扭打。
可是本就一天没怎么吃饭,又被熏了乙醚,手脚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