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咬了咬下唇,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
如果南青丛能代为教育任步峰,让任步峰吸取教训,改过自新,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如果任步峰继续留在学校里,像曾辞然这样遭受欺侮的人一定还会有很多。
他在矛盾着的时候,南青丛站起了身来,低声说:“他不是想当演员么?我让他去英国进修表演,如果他学成归来想当演员,我可以成全他。”
“这样安排,你任阿姨也不会有意见了。”南青丛说完,揉了一下南意的头发,“怎么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南意的确放心了下来,他重新睡了下去,这一天都没有再做梦。
他感觉有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一直落在他的头顶,直到他睡熟了才离开。
袁沅听到南意说起南青丛对任步峰的处理,几乎喜大普奔。
“要是北城可以放鞭炮就好了,我要买一大串鞭炮挂在窗户外面放一天。”袁沅喜滋滋地说。
“真有这么高兴吗?”南意笑了一声,咳嗽了好几声。
袁沅马上收起高兴,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南意,再仔细地扳了几颗药下来,看着南意吃下去。
“任步峰让我家少爷吃了这么大的亏,我还感觉让他转学是便宜他了呢。”袁沅小声嘟囔。
“他跟我不在一所学校,我应该也不会再做关于他的梦了,对我来说也算好事一件。”南意安抚他。
“这一次你突然跑过去帮那个男同学挡下了那盆冷水,都是因为提前做了相关的梦么?”袁沅看着他。
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