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跪在院中,双膝之下还顶着两只满是木刺的板子。
白日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俞沧阑的耳中。
此刻,他冷着双眼,盯着哭哭啼啼的碧玺。
“今夜你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少夫人的气消了,你什么时候起来!”
眼看着俞沧阑转身离开,碧玺的哭声更大,“真的是少夫人自己想要下榻,奴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芳华几步上前,抬手便给了碧玺狠狠一巴掌,抿着下唇,觑了觑碧玺,“你还敢多言!”
“你白日里为何不惩治这丫头?”
俞沧阑坐在塌边,将云彤那一双纤细嫩白的小腿放在腿面上,一双满是粗粝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腿肚上轻轻滑动。
“她到底也是婆母的人,我哪里敢责罚她?”
虽然俞沧阑按摩多日,可是当他的手指落在自己小腿之上时,云彤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全身紧缩,下意识地就想收回腿。
俞沧阑挑动眉角,露出些许不悦,手中的力道加重几分,“你下榻做什么?”
“我想自己试着走一走,或许对腿伤的恢复有利。”
俞沧阑双眼蹙动,垂下眼皮,思量一二,轻轻地将云彤的腿放在榻上,竟然将碧玺唤进寝殿中。
“从明日开始,你每日陪着少夫人走半个时辰,若是少夫人磕了碰了,我拿你是问。”
俞沧阑仰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随意地觑了觑碧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