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拍卖今天压轴的乌兹宝刀了,不过李休这时却是眉头微皱,因为他发现一个在拍卖会上出现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应该想到,只是却被他忽略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这么严重。
其实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如一件卖品开始竞价时,只要是第一个开口的是前面的贵族,那么后面的商人就不敢再出价,结果只剩下前面的一帮贵族们竞价,不过有些贵族显然有特权,比如像长孙无忌,他只要开口出价,几乎后面就没人敢跟了。
同样,若是第一个出价的是后面的商人,前面的贵族们也会变得十分安静,倒不是不敢出价,而是不屑,毕竟他们要么是贵族要么是高官,绝对不能与一帮身份低下的商人去争抢,哪怕他们也很喜欢这个拍卖品,但也绝对不会出价,否则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这个发现也让李休十分的无奈,甚至心中暗骂“这该死的阶级社会”,但是骂归骂,他对此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整个社会的大势如此,绝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
“阶级!”想到上面这些,李休也不由得反复的咀嚼着这个在后世政治课上经常出现的名词,后世虽然也有穷人和富人、为官者和为民者的区别,但是阶级之间的界线已经十分淡化了,当然实际上阶级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表面上却不是那么明显。
相比之下,大唐这种封建社会的阶级却是十分明朗化,儒家按照职业将人分为“士、农、工、商”四种,其中士属于统治阶级,处于整个国家的最上层,而商人虽然拥有财富,但却处于最下层,农夫和工匠的地位都比他们要高,估计这也是中原不会发生资产阶级革命的原因,毕竟商人的地位实在太低下了,哪怕他们掌握了大量的财富,但对政权却别想有半点染指。
“下面就是这场拍卖会最后压轴的拍卖品,那就是一把珍贵之极的乌兹宝刀,虽然这把刀的价格不是最贵的,但却绝对是最稀有的……”正在这时,只见台上的王良已经将乌兹宝刀拿上台,然后高声介绍道。
也不知道王良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把这把刀介绍的又臭又长,下面的人都有些等不及了,特别是马爷等武将,更是恨不得冲到上面把王良的嘴给堵上,然后立刻就开始竞价,幸好王良倒不敢太过分,等到介绍完这把宝刀后,最后这才再次开口道:“这把乌兹宝刀底价一千贯,每次出价不得少于一百贯!”
随着王良的话音刚落,马爷就第一个站出来开价道:“一千五百贯!”
谁也没想到马爷一下子就加了五百贯,当然这也说明了他的决心,后面的商人自然不敢开价,至于前面的人虽然有不少对这个乌兹宝刀十分垂涎,但是看到马爷的样子,也吓退了不少人,毕竟在他们看来,实在犯不上因为一把刀而得罪马爷。
不过也有人不怕得罪马爷,比如长孙无忌,当下只见他慢悠悠的加价道:“一千六百贯!”
“一千八百贯!”马爷当即面不改色的道,之前长孙无忌就表示对这把宝刀很感兴趣,所以对这种情况他也早就料到了。
长孙无忌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当下再次毫不犹豫的加价,另外还有秦琼等几个武将,也同样毫不示弱的出价,说起来这把乌兹宝刀的价值的确不是最贵的,比如刚开始第一个拍卖的那株珊瑚,价值就在这把刀之上,不过乌兹宝刀实在太过稀有,一直是有价无市,而且对于武将来说,这把刀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宝物,因此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把刀的争夺也十分的激烈,特别是马爷和长孙无忌都不是缺钱的人,最后秦琼等人都已经放弃了,结果就剩他们两个在竞价,最后连长孙无忌也顶不住了,他虽然不缺钱,但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相比之下,马爷就恨儿一个女儿,而且还出嫁了,所以他才不在乎花多少钱,最后几乎是以高出市价一大截拍得这把乌兹宝刀。
随着最后一件拍卖品卖出去,整个拍卖会也终于结束了,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毕竟一下午拍了这么多的卖品,有些卖品竞争的还十分激烈,所以消耗了不少的时间,这时外面其实已经是黄昏时分,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感到腹中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