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就是张举的家,他父亲名叫张越,是户部的巡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权力却不小,户部又掌管着天下的钱粮税负,这个张越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敛财,但却靠着做官的便利,暗中支持他的妻兄经商,着实敛了不少钱,否则凭他一个小小的巡官,绝对住不起这么豪华的府邸!”许敬宗这时笑呵呵的指着眼前的府邸向李休介绍道。
听到许敬宗的话,李休和马爷彼此对视一眼,心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他们父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样一来,倒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当下李休让人上去叫门,并且报上自己的名字,这让府中的人也是吓了一跳,立刻飞奔到府中报信,结果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迎了出来,从外表上来看,对方倒是相貌堂堂一身正气,让人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生出张举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在背后还做过那么多的龌龊事。
“下官张越拜见燕国公!”张越根本不知道李休他们的来意,当下十分热情的迎上前道,只是当看到旁边被李休侍卫架着的张举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会和李休一起回来了?
“哼!”李休却是冷哼一声,也没理张越,当下迈步就往府中闯,马爷和许敬宗也紧随其后。
看到这里,张越也不由得心中一沉,甚至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很可能是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又给自己惹祸了,而且这次竟然还与李休这个国公有关,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
不过张越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虽然心中即忐忑又恼火,但却还是强自镇定,然后急忙跟上李休,一行人来到客厅之中,随后李休的侍卫就将张府的下人全都赶了出去,防止任何人听到李休他们的对话。
“看看吧,你儿子做的好事!”刚一到客气,李休就从袖子里抽出张举写给恨儿的那些书信,甩手扔到张越的面前怒斥道。
“这……”张越看到面前的书信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当下弯腰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下,结果刚一看到信上的内容,他的全身一颤,随后越看脸色越难看,而这时张举已经被侍卫扔到客厅的软榻上,竟然还一直没醒。
看着手中的信,张越也是气的全身直哆嗦,虽然他不知道张举这些是写给哪个女子的,但既然李休都找上门来了,这个女子肯定也与他有关,再想到李休的身份地位,人家一个指头都能摁死他,更别说这次还是自己儿子主动招惹到对方头上了。
“孽子!”只见张越忽然气的大吼一声,大步来到张举的面前,“啪啪~”就是两巴掌,结果就只听本来还在“昏迷”中的张举竟然“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随后就一脸不解的冲着张越大叫道,“爹!您打我干嘛?”
“打你?老子今天还要宰了你!”张越这时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儿子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祸,急的是担心李休的报复,所以他现在打儿子,一方面是给自己出气,一方面也是给李休看,希望可以让对方出气,从而放过他们张家。
“杀了好啊,来人,给张巡官送刀!”李休听到张越的话,却是冷笑一声道,随着他的吩咐,立刻有护卫上前将配刀送到张越的面前,这下把张越也给吓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你不是要杀人吗,刀都放在你眼前了,这可是把好刀,在战场上砍了无数突厥人的狗头,现在砍你儿子的头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也只能委屈它了!”李休这时再次冷笑着讽刺道,张越耍的这点小把戏也只能骗骗傻子而已,今天这件事可不是他做做样子就能了结的。
看着眼前这把刀,张越额头上的冷汗也都下来,李休的表现也让他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这让他真恨不得砍了自己的儿子,不过看着张举捂着脸一脸惧意的模样,他也实在下不去手,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向李休一笑道:“国公恕罪,小儿虽然得罪了国公,但还请国公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饶过小儿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