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你几次给朕使眼色就是为了现在这样?刚才戴长卿已经送来了消息,这个孽障被放出皇宫了,李承乾护送这两个孽障一同出的长安,李元昌在如何也是我的弟弟啊。”
李二躺在软塌上,额头上孵着一条毛巾,他是彻彻底底被魏玖被气倒的。
头痛欲裂。
最终还是医院来了郎中,在李二的耳纯上划破了一个小口,然后用凉毛巾敷一下。
长孙坐在李二的身旁,双手抱着双腿,此时的皇后不像是皇后,更像一个小女人,长孙叹了口气,轻声道。
“二郎!你说玖儿是没脾气的孩子么?”
“我呸!他?他的脾气比我差了几分?天下能让我躺下的有几个,那薛举算一个,如今这个孽障算一个!”
“但是二郎你不觉得玖儿把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咱们李家吗?承乾的第一次成长是去了青楼那一次,魏玖被承乾从楼梯铺下,然后挨了我的鞭子,他至今可提过一次?他挨仗刑不少了吧,虽然胡闹了一些,但是他做出的功劳可不仅仅是这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爵能抵的了的,他唠叨过要官职?不曾!他此生唯一一次走投无路的时候来皇宫求,却被您挡在了朱雀门外,这件事他说过,但是可曾记仇?远征三年,他从未上过战场,却在边疆驻守三年,而且面对的是吐蕃的路东赞,我一个女人在不懂,也知晓对付吐蕃大相如何累心吧,而且还是自己拿钱来养阳关的将士。”
“我知道,你莫要如此,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李二低声开口,但长孙却是摇了摇头。
“但是元昌呢?从小便欺负承乾,恪儿,青雀,抢他们的零食,掐死青雀养的花雀,凌辱殴打他们三个,是!李元昌比他们年长几岁,但他有何权利来欺辱我长孙无垢与你李世民的孩子?直到你做了皇帝,李建成与李元吉失去了势力,他们收敛了,恐惧了!但是何时真心拿承乾当侄子?带着男妓入宫所谓何意?留在太上皇身旁不愿离开长安所谓何意?去岳州插手酆王府的事情是好心?为何青妙的死与他有关?左旋是我的人,是恪儿偷偷告诉玖儿去了扬州我送去保护他的,青妙是何性子我能不知?二郎,我早希望李元昌死了,死的越早越好,他祸害了承乾,为何不死?如今承乾已经不是孩子了,他能扰乱如今的承乾,未来便会蛊惑承乾。”
今晚的长孙不再是那个雍容压事的皇后娘娘,也不是劝阻李二莫要动怒的妻子,而是一个满心报复的母亲。
李元昌所作所为已经不在被包容,如今他已经不把王法放在眼中,为何王法还要留他在人世?
今日魏玖的所作所为全部被长孙看在眼中,听在耳里,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李世民的弟弟就是人,我魏玖的女人就活该跳河自尽?我为国驻守边界三年,国便如此待我?这爵位我不要了。
是啊!国家如此,这爵位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