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早就麻木了,他心里清楚这规律,但并没怎么施加干预,放任自己这只孤舟漂泊自流。

    于是他昨晚睡,早上起迟了。

    谢臻索性慢悠悠洗漱,对着镜子剃须,再偏过侧脸,还行,巴掌印已消散得七七八八。

    出门之前,他扯过昨天的外套,预备塞进洗衣机,一管药膏从兜里落了出来。

    谢臻捡起来看了一眼。

    她不需要这玩意。

    也不需要他替她在许彦臣那出头。

    所以,自己昨天在纠结和愧疚什么?

    谢臻扯唇,淡淡笑了声,转身将它丢进垃圾桶。

    到学校时已经是十点钟,出操的大课间。

    径直上楼了,不过是迟到了两节课,他的桌子已经被新发的试题淹没。

    谢臻随意一折,也不顾以后找不找得到,就把它们浑然塞进抽屉。刚刚抬起头,教室前后门传来了嗡嗡的人声,出完操后的大部队回来了。

    很快,人群渐次进入教室,教室里盈满上课前的吵闹。

    谢臻看了看前门,渐渐只有零零星星的人进来;他下意识回头又看了眼,教室几乎快坐满,后门也没几个人往里进了。

    收回目光,转回身,才看到她和秦思思抱着一大摞练习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