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奋,你懂什么,你以为一腔热血就能成事,这些人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手上染血粘命之辈,真以为那般好管教!”
“对,这么多邢徒,万一闹事,我们的脑袋谁来护着,到时候别说为驸马爷做事,自己脑袋都没了!”
此时千夫所指,皆对了王奋,驸马他们可不敢如此说话,娶了长公主,驸马可就是天家人了。而且长安谁不知道,驸马爷此时可是最受二圣宠信。
陈方看了王奋脸色青红,想说什么,却被众人七嘴八舌全部堵了回去,只憋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忽然一人带头,跪了陈方面前。
“驸马爷,这工坊的差事我张奔干不来,还请驸马爷将我的名字从工坊官员名册上划去!”
“这个好办!”
名册却是备好的,陈方找了张奔名姓,旁边笔墨,一笔划去。
“好了,你的名姓已经划了!”
此时,众长安纨绔心热,马上又跪了几人。
前途和小命,自然小命重要,此时带了邢徒去北部分坊,谁知道这命还有几天好活。
还是留在长安,虽然失了心性,不过整日里邀了好友逛青楼,喝花酒又不是苦事,至于那些家中嫡子打压,也就失些脸面罢了,又不会真差了恶奴殴打。
这几个人刚跪下,就见两个凤卫冲了进来,押了张奔。
“坊中规矩,无故辞去坊中职务者,无故不受坊主之命者,断腿送出工坊!”
陈方淡淡话语,张奔一声惨叫,赶紧讨饶,此时只求陈方将他名姓重添在名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