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想弄清楚这种完全超脱自然的力量,可惜每次进入这些领域时,都会被预先存在于他脑海中的知识所否决。
就像他知道器官移植的根本是神经对接,而对于诅咒是如何发生作用的,他想不通,怎么可能预测到两个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隔着几公里如何让别人生不如死。
他曾经花费两年的时间让自己在诅咒和占卜上能有一些成就,可惜除了记住一大堆复杂的推理公式,真正精髓一点也没掌握。
直到此刻,他都没弄清楚诅咒是如何生效的。
研究诅咒本该是巫师的拿手好戏,可现在却成了李自然最头疼的问题。
越来越僵硬的手臂告诉他,接下来的手术已不可能下去,而且他微弱的精神力感应到手臂上的苍白细线似在以某种诡异的频率震动着。
像一种发射信号!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
现在,他必须去老师,他是诅咒方面的大拿,能够给李自然提供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不过,眼下这笔生意需要处理,而且要处理妥当。
直到此刻,他已付出不少,单单手术中的药剂材料就消耗了两个银币。
一头沃尔夫的友谊,远没两个银币来的实惠。
但现在还需要一些伪装,看着横杆上仍旧完全麻痹的青蛙,李自然将手术刀的托盘翻转过来,露出一盒盒泾渭分明的颜料盒。
李自然小心翼翼的蘸着鲜红色的颜料,涂抹在美杜莎那颗完好的眼球上,之后开始拿着小刀一点点的割破眼眶周围的毛细血管。
新鲜的血液混和着红颜料瞬间在绿皮上流淌,李自然低下身,将沃尔夫剔除出的碎肉一点一点的抹在美杜莎眼睛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