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潋正细细寻味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冷不丁后面一句
“倘若你寻他不着,当如何呢?”
朱芷潋立时怒目瞪了秋月一眼。
“不会的!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寻不着!他脑子那样好使,就算遇到什么事,也一定会想出逃脱的方法。”
“嗯……你说得对,这么看来,他会不会是被人暗算劫了去,比如中了迷药,所以才没能逃脱。”
朱芷潋越发急了。
“你们琉夏国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是这些下药啊,易容啊,暗算啊。他一个书生,得罪过谁了?不就是护送我姐姐过个江嘛,有什么理由要被人劫持呢?”
秋月实瞧她一脸嗔怒,却更觉惹人怜爱,忙陪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要想不知不觉劫走一个大活人,对那些雾隐流的门人来说确实是太简单了。不如你再仔细想一想,苏学士真的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么。”
朱芷潋闻言,细细想了好一会儿,方支吾道
“若说有,那就只剩下陆阿翁了。”
当下把南华销金案的经纬说了一遍。
秋月实听完,摇了摇头道
“不是他。”
“何以见得?”
“依你所说,陆行远已经辞官告老,但他族中子弟依然在朝为任的不少,若要对苏学士不利,一旦事发,不仅是违了你母皇的本意,也会得罪苍梧国,陆行远得保族人平安,避嫌还来不及,怎会再去生事招惹你母皇?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