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气得脸上五官都扭曲了。

    他就知道,徐晏亭表面上装的无欲无求,其实内心早就在琢磨着如何抢他的位置,现在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他命那么硬,怎么就没把自己给克死呢。

    在愤怒的同时,他也忍不住恐惧了起来。如果是以前的徐晏亭,那肯定是毫无希望,只是自取其辱。但现在他身体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健康,至于命格问题,有玄学大师在,也不算难题。而且他还背靠云家,对比起云家,他外祖家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还需要徐家帮扶。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被他的话给影响。

    如果自己辛苦操劳一场,最后却便宜了徐晏亭,那他怎么都不会甘心的。但这个任务没完成的话,家里其他人对他的意见只会更大。一开始就是他和妈妈怂恿爸爸和程修远合作的。他们被云家压制得太久了,不甘心天生低他们一头。

    他手紧紧握成拳头,表情变幻连连。

    如果这几天,能让徐晏亭出个意外就好了。他从来没想过要解决他,只是想让他别继续给他添麻烦。

    “呜呜……好可怕啊。”

    呜哇的哭声让徐宴楼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吓哭了一个小孩子。

    徐宴楼揉了揉自己的脸,见旁边没人,连忙离开。

    ……

    吴缘并不知道徐晏亭在那边刺激了一回自己的弟弟,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重新返回汪家祠堂。

    轻轻一跃,跳上房梁,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吴缘看到这个窝里放着好几件东西。

    好几张漆黑的纸——这纸她曾经见过的,在小永村那边,被杨秀禾藏起来。当时那纸上写着沈海铭的八字,而他的寿命也因此被盗取。只是自那以后,她就没再见过其他地方有这东西,这里却有整整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