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比起怎么与她相处,赤澜只能一副整日翻着文件忙碌的姿态,明明只有一丈内的距离,硬是无法主动开口与她闲聊,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和她玩耍。

    与之相比,飞羽的态度就更复杂些。她可以与任何一个人玩得来,甚至与敌人都可以,只要她愿意。但她对师尊却做不到那样随性,在无谷居时,她眼所看到的,只有师尊。师尊是父母、是兄长、亦师亦友,所以她依赖他,想与他玩耍,也想被重视……但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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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视太多次后,她就转移了目标了。

    然而那份依赖之情却已根深蒂固,区区几百年过去哪里能轻易拔出?

    也许真的对年幼的自己无视过,但师尊待自己是好的,为了她,可以义无反顾,甚至与天道抗衡。若说师尊不在意自己,那便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飞羽有时候虽然顽劣,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知识小龙崽。

    但,这种疏离感经过这几百年,愈发疏远难以跨越了,最依赖、最亲近、最重要……同时,也是最陌生的。

    因此,她宁可出去玩,也不太知道要怎么与师尊朝夕相处,总有种想亲近,又害怕亲近情绪。

    大约是了解彼此间这种熟悉而陌生的情感,赤澜开不了口拒绝她要求出门,也不会拒绝。于是,他招来了珏冉,让她陪同。

    一听说飞羽要出门这事,赖着没走的雕青蹦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这份工作为什么没有落在我头上?!”难道他不是与小龙崽关系最好的吗?

    不知怎的,有一丝浮躁的赤澜瞥了他一眼,冷漠拒绝,“你去只会怂恿她干坏事。”

    有过将妖兽剥皮抽筋的前科,赤澜哪里敢放任她一个人出门?若是再来一回,他也未必能替她扛得了天道。

    而且,飞羽现在还是神形未定,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让温和的异兽陪着,总好过带一只不知何时爆发的凶兽出门来得叫人安心。

    他转首看向穿上了新衣服的小团子,还是有些肉呼呼的,但明显没有原来那般圆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