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怎么算,既然肃王的疼爱都掺了假,又何必给什么脸面,真以为当朝公主是任你捏的软柿子了不成?
斗了这么多年阮宝什么时候这样说话过,阮静好心知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既已撕破脸皮,场面话也多说无益,强压了心头的火气,再次开口道,
“既然宁安殿下不讲情面不论亲情,那臣女也只好换一种说辞,朝堂之事后宫不干政,殿下公主之身,如何一言断了石侍郎的仕途?当真越庖代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么?若殿下执意如此,不妨就此事过问一番陛下,看看如何能用小儿间的戏言折了朝廷命官!”
这话说的是真妙,先说了阮宝不近人情,又三言两语把石飞燕说的话推到小儿间不懂事的戏言,要是和帝真的听信了阮宝的话调任了石侍郎可不就是是非不分?
阮宝闻言冷笑一声,小脸也沉了下来,嫩白的小手拍在桌子上,声音清晰可闻,
她名字取的软,没长开的脸蛋也是甜软可爱,平常虽是娇蛮任性,在学生中其实鲜少摆架子的,这也就使很多人都忘了,她再如何也是朝廷的公主,千真万确的金枝玉叶,
眼下大红的斗篷罩在身上,配着她冷下来的眉眼,甜软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石小姐,本宫且问你,你今年及笄了没?”
“...及笄了。”
石飞燕身为这一场战争的导火索,自是浑身发软,声音也低若蚊吟,声音虽小听清却足够了,
女子及笄便代表着成年,既已成年还说什么小儿之间的戏言?
阮静好脸色变幻,
“石小姐便是及笄,殿下也该念着同窗多年的情分...”
“情分?律法严明四个字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呀昌平县主,你说本宫越庖代疽,不该插手朝堂之事,本宫且问你,私议皇室是何等重罪?本宫如此,已是念了同窗之情呐。”
景朝民风开放,在这方面其实管的也不是很严,但也只是相较于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