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知道。”尤达点点头。
要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对方的条件,先付三成,后面七成分半年付款。
虽说以前卖煤,也没有直接付全款的,都是先给一笔定金,然后慢慢结,但那些都是老客户,相互有了一定的信任。
新客户即便是分开付钱,第一次也必然要5成以上,而且绝对拖不到半年那么久。
尤其之所以能同意按照汪肖清提出的支付方式,除了他在县里准备建厂之外,也是因为知道他和附近的煤老板都有生意往来,而且都是这样的条件。
连齐家、孙家这样的大户,都和汪肖清有业务来往。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退一万步说,第一次做买卖,只有五千吨而已,就算有什么问题,尤达也能亏得起。
相反,汪肖清如果真的能按照约定结款,后面还继续要煤,那绝对是个优质的大客户。
这年头,煤老板最怕的,不是矿难,而是讨债。
客户拖欠款项简直就是常态,关系再好的客户,也很难爽快的付账,尤达一年时间,得有大半年花在躲债、讨债上,能源生意就是这个样子,你欠着我,我欠着他。
“我的意思是说,他买那么多煤,能用得了嘛?”矿长说。
“他那块水泥厂的地皮我去看过,大得很,我去县里打听过了,他准备一期投三个亿,厂建起来了,用煤量不得了。”尤达说。
“那也用不了几个县到处去收煤吧,他水泥厂的地皮才划下来,厂子都还没影呢,现在收这么多煤干什么?”矿长说。
尤达想了想,小舅子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