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犹太少女依达与小贵族青年相爱,被青年老妈棒打鸳鸯。
依达
我的祖先在黎巴嫩香柏的庇护下繁衍生息,而如今高贵的树木被入侵者夺去,犹达的儿女在弯刀下徘徊抽泣。
莱茵河畔的人们相信巴巴罗萨会再度苏醒,可他早已在布洛肯的山底长眠,失去利爪的狮子亨利也无法被唤起。
“红胡子复活的那一天,我们将变得强大。”我的恋人曾如是说。
巴巴罗萨藏身于葱郁的树林,我隐匿在暮色深处,我是人们口中的异教徒,我的笑声是教士的梦魇,我的哭声是魔鬼的呜咽。
凉风压低双翅捎来了三声求爱的口哨,那可是我恋人的呼告?
依达
马特峰被南麓的先民称作切尔维诺,“马特”也仅仅是北麓人们的叫法。
耶路撒冷也有许多名字,它们源自于高傲的入侵者。
巴列湖畔可曾保留过犹达先民的坟墓?
犹太流民在墙根处苟活,狮牙草种上镌刻着灵魂的挽歌。主教与贵族高居石殿,将死亡的火焰玩弄于股掌,怎能听见犹达儿女用血泪纺出的祷词?
陌生的脚步声将我推入绝望,也许声音来自教会的黑袍僧,他们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渎神者曾冲入神殿,熔化金银的神像,将其铸成教士僵硬的脸庞,可憎而可恶,犹如清醒时的噩梦。
依达
熟悉的面孔,亲切的脸庞,在昏暗的空气中被月光照亮,凉风将我的额头安抚,“啊,是您。您是保罗最好的伙伴,可我却忘记了您的名字。”我站在一颗橡树下全神注视着他,“您的主人?可是保罗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