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萌萌发话了,藏墨便听她的,踩了一脚楚洛白握笔的手,准备离开。
“啊!”楚洛白惨叫一声,眼神却还SiSi地盯着弥萌萌不放。
“不准走!”听见动静,里正家的门再次打开,小少年从里面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弥萌萌身前,“你,是不是叫弥萌萌!你拿了楚先生的发簪,却害他被判了冤刑!我们去官府,你要还他清白!”
“什么发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弥萌萌皱了皱眉,怀疑再拖下去,藏墨又该大开杀戒了。
“楚先生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放弃上京科考,买来给你当聘礼的发簪啊!”小少年跳起来看弥萌萌的头顶,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跑回楚洛白的身边,“楚先生,你不是有你妻子带着发簪的画像吗?给大家伙儿看看,如果她不认识你,又要怎么解释,你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画像?”
在路上见过她,听见别人喊过她名字呗。
要这么算,全东坤国都的男人都能在南润地界碰瓷弥萌萌了。
弥萌萌把还想打人的藏墨拉了过来,从他怀里掏了掏,m0出钱袋,扔了锭金元宝到了地上。
“昨晚多谢招待了,虽然你这讨要酬金的方式有些过分。但谁让我跟我夫婿家底厚呢,只能破财消灾了。”弥萌萌看了眼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嗤笑道,“这点钱够你养伤,上京科考了吧?行了,别装可怜了,执律人都是当场抓获罪行的。你若是没做过,他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围观众人不再起疑,纷纷唾弃着楚洛白栽赃嫁祸、罪有应得的两桩恶行。
与右不同,弥萌萌当初睡完右,没把握能从他手下逃走,就对路过的执律人大喊救命。
而楚洛白,弥萌萌记得他。这是弥萌萌睡过的唯一一个非江湖侠客的南润人,而且没有武艺。相识时,只是一个一边在书院外偷听学习,一边在村里放牛的穷小子。
这么一个无权无势无才无能的家伙,弥萌萌当初花了快一个月,才哄得他当了全部身家,傻呵呵地从镇上的首饰铺买了根丑不拉几的碧绿簪子当聘礼。一夜欢好,弥萌萌连个早安吻都没留给他,就拍拍PGU走人了。
弥萌萌也不记得他拿来送给自己的那根簪子被她扔哪了,反正千叶谷没了,簪子大概也在战乱中被踩碎压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