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连忙跪了下来,眼睛看着那纤纤玉手将茶杯捡起来,拿帕子擦了擦。
“你那双手要是不好用,不如砍了吧。”她柔声说。
山桃伏在地上,已经哭了出来,“奴婢知错了,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小姐想怎么责罚我都可以。”
“哪里错了?”
“奴婢不应该……”
柳浣没听,将那杯子里的水重新倒满,递给她,“手臂伸开,端着,这东西很轻,也不用太久,就在床边站着,什么时候周小将军醒了,什么时候你放下。”
可他什么时候会醒?没人知道。
山桃接了过来,只能在心里求着他快点醒过来。
而柳浣则走到另一侧的塌边躺下了,“他醒时叫我。”
……
……
一群人被推搡着进了监牢,狭窄的走廊里,沈弗辞一边走一边看着周遭的人,他们大多目露惊异,没想到一下子会进来这么多人。
唯独一个人……
沈弗辞在经过他的时候,他只是抬头看了眼。
他看起来还算是强壮,只是人现在瘦得厉害,头发有些散了,胡乱堆在头上,目光阴沉沉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