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在家里住了下来。

    阮时青按照医嘱,给他准备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桶,里面装满水,再注入治疗的药液,小鱼人就在桶里安了家。

    他是个很懂事的幼崽,大部分时候都是安静的,偶尔尾巴甩动时溅起的水花都显得小心翼翼。

    阮时青在家的时候,他就趴在铁桶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蓝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要是阮时青不在,他就安静的沉在水底,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般,抱着尾巴蜷成一团。

    平时吃药也从来不会抗拒,自己抱着药剂小口小口喝完,连空掉的药剂管都放的整整齐齐,极力降低给阮时青造成的不便和负担。

    乖巧的让人心疼。

    这几天阮时青和熊家兄弟四处在看房子,狗崽子能随身揣着,小人鱼却只能留在家里。经过一个小摊时,阮时青被摊位上的黄色橡皮鸭吸引了目光。

    他顿住脚步:“这个多少钱?”

    “六星币一个,两个十星币。”

    “要两个,”阮时青付了钱,顺手将半个巴掌大的橡皮小黄鸭塞进了外套里。

    容珩敷衍拿爪子扒拉两下,撇嘴。

    幼稚。

    阮时青正准备去看房子,在内城滞留的那三天,熊家兄弟替他物色了几套还不错的房子,安顿好小人鱼后,他已经看了三套,但多少都有些不太满意的地方,如今就只剩下最后一套还没看。

    “最后一套靠近地底人集市,人流量比较大,一楼正好当店铺。房子面积也大,就是上了年头,十分老旧。”

    熊方方说老旧,那就是真的相当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