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鸿满是不解和震惊,还想说些什么,王运河虽未转头,周身威压却如冬日寒风霜雪直逼王轻鸿而去。
王轻鸿身子打了个颤儿,蓦地跪在了地上,压低头颅,纵使如此,依旧是心有不甘,“父亲,你怎可胳膊肘往外拐?!夜轻歌的确功勋斐然,成就醒目,实力过人,可正因为如此,夜轻歌才不得不除,王府杀天地院数万弟子,夜轻歌不会放过王家的。等她成长之势,便是我王府堕落之时,父亲,请你为王府做主啊。”
啪——
清脆的响声出现。
王运河转身之际,布满老茧的手狠狠一巴掌打在王轻鸿的脸上。
王轻鸿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整个人都翻了过去,他捂着臃肿青紫的脸,骇然惊愕的望着王运河,“父亲?”
王运河冷哼,“你特带满堂楼的女子和奴才过来,无非是想羞辱夜轻歌,可你这个没脑子的,夜轻歌只要把人给杀了,再说那些人是假借王府之名,以不守规矩之罪部屠了又何妨?而你这个,北洲王府的嫡长子,未来北洲王府的当家人,竟一而再再而三为那些不干不净的低等人求亲动怒。
明眼人虽知你为那些人动怒,便是要给夜轻歌一个下马威,可传了出去,又怎知世人如何议论你?你二叔那里还出了个厉害的儿子,这些年你二叔、二长老他本就不安分。到时候说你为一些风尘妓女大动干戈,不惜赔上北洲也要迎战东洲。届时,你这个王府少主还有没有得坐?”
说至此,王运河怒而头疼,揉了揉眉心,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王轻鸿。
他最疼爱这个孩子,王轻鸿也有出息,奈何城府不深,终要败事。
若想成为一家之主,除却天赋实力以外,脑子最重要,甚至后者更重之。
王轻鸿听王运河这么一分析,吓得面色白,“父亲,你是说,夜轻歌此举,是想让孩儿成为昏庸无道的罪人?”
“夜轻歌此人,今日之举看似鲁莽,实则一举两得,她东帝正是是非之时,世人质疑她,看不起她,所以她借你之手,展开屠戮,让人知道她夜轻歌的心狠手辣。同时,她此番作为,可拉拢南洲燕府,还有你二叔。”
王运河眯了眯眼,“只是不知,这女人,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个女人迟早会坏事,只不过,有映月楼的九辞压着,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