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无力的靠着软椅坐着,四肢冰冷没了温度,身体里的血都凝固着,连流淌的激情都没了,胸腔内的悲戚,蔓延百骸,泣血,阴鸷。
她想了很多,现了姬月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平时要白的脸,涣散的瞳孔,有气无力的声音,古怪的言语……
可该死的是,她没有现。
不,是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被任何事物打倒,哪怕天塌了,她还有个他。
可现在天没塌,他却没了。
墨邪复杂的看着轻歌,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寒冷的手,心如刀割,“他只是消失了,并没有死。”
轻歌眼神微动。
见她动容,墨邪趁热打铁,“没有死就还有希望,他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会比死还难受。”
轻歌指尖轻颤,干涸白的唇紧抿在一起,她蓦地起身,往殿外走去,一出幔帐,便对上了男人忧郁的黑眸,他深深的望着她,道“饭菜还是热的,去吃一点吧。”
轻歌点头,往正殿走去,满桌的饭菜,散着热气,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云月霞看见轻歌,立即起身,走来,道“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这十来天,东陵皇上都会吩咐人去小厨房煮饭烧菜,冷了就热,一天两次,生怕你出来吃不到热饭。”
轻歌味同嚼蜡,听见云月霞的话,她一面吃着没有味道的白饭,一面抬眸,望向东陵鳕,东陵鳕本就瘦,此番好似又瘦了一些。
“别光是吃白饭,也吃点儿菜呀。”李富贵道。
“饱了。”
轻歌把碗筷放下,转眸望向云月霞,道“你的占卜之术,能占卜出人或兽的方位吗?”
“能。”云月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