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轻歌一行人便深入漠北城,去往极北荒芜之地。
当然,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个小孩。
扶希娘亲对此,也没有异议,说男孩子迟早是要出去闯闯的,跟在轻歌身边,她反而安心一些。
荒凉的沙漠,一望无际的黄烟,滚滚而来的风暴。
没有水,没有风雪,甚至连百花,都成了凤毛麟角的存在。
途中,轻歌偶尔会看见翠绿的仙人掌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
红衣说,大漠上的植物,都藏有剧毒。
扶希与轻歌共骑一匹马,他坐在轻歌前面,临走时候,换了套干净有布丁的衣衫,脏污不堪的脸也洗了,露出眉清目秀青涩稚嫩的精致五官。
小孩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总是挂着春暖花开般的笑,竟成了这片荒漠的甘泉。
沙漠的中央,马儿停了下来,轻歌朝天地四方走去,每条路都一样,却又不尽然相同。
“老大,我们要往哪边走?”林崇问。
男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烈日当头,炙热如火,他却是感觉到了阴测测和森寒的气息。
轻歌神秘,笑而不语,低头朝扶希看去,问,“去哪?”
林崇疑惑不解,自家老大竟会问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扶希探出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淡棕色的瞳眸,似是倒映出了淡淡的七星阵法的齿轮,滚滚而动,阴诡怪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