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朝前踏了一步,往侧边移动,躲开了这凶猛的一击,与此同时,极北女王蓦地伸出手,扣住了轻歌的脖颈,将其高高举起,再摔在地上。
轻歌紧抿着唇,那一片冰雪,转眼消失,可她暗绿色的眸子,氤氲着凉薄。
极北女王脚步缓慢的朝轻歌走去,诉说着嗜血。
铮铮然——
琴声起,极北女王的动作被桎梏住。
轻歌起身,蓦地瞪大眼转头看去,似曾相识的一抹,血肉模糊的手。
夜倾城月牙白的长衫,沾染着漠北的泥土。
她盘腿坐在山丘之上,嘴角悬着妖冶的血,狭长冰冷的眸,没有任何温情。
她一心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弹着那张古老的琴。
琴声依旧,动作也如初。
白嫩的手,被锋锐的琴弦割开,她似是察觉不到十指连心的痛苦,有条不紊的弹着,过了一会儿,琴声加剧,如狂风,似暴雨。
她弹琴的动作愈快,甚至,别人只能看见道道玉手残影在琴弦之上晃过,度快到极致,还有飞溅的血,像是流不尽的血槽。
轻歌眼眸幽绿,她微微张大满是血的嘴,雪白的齿也染着红。
她躺在这漠北干涸枯裂的地上,一颗心,却仿佛被人给硬生生的撕裂开,痛的她要窒息,痉挛,颤抖。
很久以前,那个女人,也是这样,为了她好,不要命的弹琴,用血来祭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