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的低声轻喃,除了风声呜咽,树叶吹拂沙沙作响以外,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并不比任何人坚强,只是在面对千锤百炼时,她比任何人都能吃苦耐劳。
她想哭啊,可为什么,眼眶甚是干涩,一滴泪都成了奢侈吗。
咽喉酸痛,心早已麻木。
习惯了。
早已习惯面对上天赐予的苦难。
唯有接受。
她便这样坐了许久。
从白天到烟夜,从烟夜到白天。
她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体温,任由风吹,动也不动。
便是呼吸,都很轻微。
她垂下的眼眸,浓密漆烟的睫翼在眼睑之下铺盖一层浓厚的阴影。
在暗处,九辞远远的望着轻歌,不敢走近,满眼心疼,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九辞就怕这一日。
这些天,他躲在九界不问世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如此才能不去想,以为能躲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