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
夜青天深深太息,吐了口气。
又是白人送黑人。
他都有点儿忘了,十多年前,夜惊风走的时候,他如何送葬,又有多痛苦。
只知,那段日子,他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当他听见婴儿时期的轻歌,奇迹般,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爷爷,他便慢慢振作起来。
他不能倒下,他还有人要守护。
轻歌看着夜青天的脸色以及黯淡的眼神,便知透过夜羽,夜青天想起了夜惊风。
轻歌抿唇,沉默。
氛围,甚是沉重。
三人走上了附近的亭子。
几年前的晚上,轻歌与夜无痕在这亭子里,喝着梅子酒,畅所欲言,把酒临风,何等的痛快。
几人都陷入了回忆。
夜无痕不是个命好的人,更不是个慈悲心怀的人,当初的他,也曾杀人如麻过,夜正熊死后,他才安稳的做个夜家主,陪着夜青天颐养天年。
“爷爷,父亲当初是入土为安吗?”轻歌忽然问道。
不远处,有丫鬟端着托盘走来,在亭内的桌上,放了几坛梅子酒。